马小义的事儿他倒也听说过,亦是可怜人来着,不过不是个姑娘,是个小倌儿,就如今日这般,待那小倌办完事儿得了银子,马小义不忍他还要回去过水深火热的日子,便提出给人赎身的事儿。
那小倌儿自是千恩万谢,待赎了身之后便跟着马小义回家去了,马小义可不消得他给暖床,他这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便叫人给他看看门,谁道一走半年,再一回来,他家成了那小倌儿揽客的腌臜地儿了!
那小倌虽恢复了白身,可他虚荣惯了,过不来精打细算的日子,便干脆从操旧业了,如此可给马小义气得不轻,想卖房都卖不出去,他这地界名声早传出去也早臭了!
“没、没!爷您可别误会,属下没那心思的。”马小忠急得抓耳挠腮,心头也纠结开了,末了一跺脚还是下了决心。
“嗐,您就容我心软这一回吧,是真是假我都认了,总归我也不像小义那样把人往家里带,即便受骗我也不知,心里不难受。”
如此,巴尔善也不再劝,只管叫马小忠自去寻夫人要份例银子去,府上银钱往来全是夫人管的,夫人同意他便也不说什么了。
巴尔善也出了书房,然不是寻玉玳的,而是带着人直奔清溪书屋寻康熙爷去了,无论是心裕还是法保那儿,下头人皆办得妥当,他且得赶紧去安了皇兄的心,待后日事了也算是能出口恶气。
翌日,果真如康熙爷和巴尔善所设计的那样,虽叫索额图回去治家了,可无论是法保还是心裕,皆照旧放肆,该玩的玩该歇的歇,无一悔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