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契机就好了,甭管是伴驾还是怎得,稍在万岁爷跟前儿显出些得力,便能叫万岁爷夸他几句,赏他一些,拉拔一点儿去。
然契机不好寻啊,萨木都这般了,哪儿还能轮得着他伴驾?
太皇太后娘娘轻叹,又细看了女儿一眼,瞧着雅图眼尾的皱纹和松弛的脸颊也心觉不忍。
她总归是亏欠这个孩子的,若非她当年逼着雅图一定嫁过去,想来雅图也不会过得这样苦。
太皇太后娘娘也不直言怎么拉拔萨木的话,只是叫苏麻喇姑替她取了一当年陪嫁之物,打开了匣子一瞧,是个盘得圆润的绿松石手串,下头玄色穗子上的两颗兽齿森森白,光是看着便能叫人想象出那野兽的庞大凶猛了。
只见太皇太后娘娘抚着那兽齿,眼神儿里满是柔软:“萨木是个难得孝顺的孩子,哀家手头儿多是女儿家的首饰,给他怕是也用不上,唯有这手串还合适些。”
“说起来这还是幼弟给哀家的物什,哀家嫁人的时候年岁不大,满珠习礼也才那么大点儿,也不知拿什么给哀家添置嫁妆,临行前便将自个儿的宝贝塞给了哀家,这狼牙还是他亲自撬下来的。”
将满珠习礼的宝贝赏给萨木确实能叫人日子好过些,和塔总不会连他父王的面子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