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一直坐在您脚踏旁边,只是挨到四更实在熬不住了,头都一点一点的,魏珠哄着求着,这才将太子爷给抱了下去。”
说着,花月还给主子指了指太子当初是在哪儿窝着,玉琭歪着头去瞧,挨着那处的褥子果真被压扁了一团儿,像是谁枕过似的。
玉琭不禁莞尔,又是心疼又是感叹的,她虽当初救人时也没想太多,可这会子知太子这样感激她,叫她心头热乎着,且叹算是没白救太子这一遭。
说罢这些,又说起这次地震了,真真是来的又急又烈,花月和莺时你一句我一句还有些缓不过来劲儿,直言得亏主子冷静拉着人没叫乱跑,除了先前被树砸死的那位,还有几个宗亲女眷因乱跑受了伤。
另还有一位倒霉的,那会子正在耳房带着奴才伺候更衣呢,谁道耳房最经不住震,直直压在了一片废墟之下,费新带着一众侍卫们挖到半夜,十根手指头都血肉模糊了,这才挖出了一个半人。
“一个半人?一个就一个两个就两个,怎么人还有一个半的?”
玉琭刚脱口问了句便噤了声,脸色苍白着也不消谁再细细给她解释了,一个半人可不就是一个和半个,那半个人的情况如何,自不必再说。
“同主子说这个作甚,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