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一听便知玉琭同他想一处去了,惊异于这样的心有灵犀,更是觉得有玉琭这样的知心人乃天赐之福了。
“你可同朕想一块儿去了,除去去年水患,往年还算风调雨顺故而囤粮不少,叫人过问了各粮行说是也有不少余粮,朝廷压着价呢,倒不至于叫百姓吃不起饭,抛开军需,冬日里也过得去。”
“只是朕想着,冬日里仅靠着一日两碗稀粥也是没用,最迟冬月上旬就得盖好避身之所,只待过了年开了春,百姓日子也就好过了,只靠地上刨食儿也难有饿死人的。”
“如此干脆豁得出些,凡十四以上四十五以下的男丁,肯干的就能叫全家多吃些,不肯干的一日就只有一碗稀汤寡水,饿肚子可怨不得旁人,至于妇孺却不好强制,还得细细商议。”
玉琭想的同康熙爷想得差不多,只是没康熙爷狠,敢叫人饿肚子:“爷也说了,有些人为了口吃的就能做出百般恶事来,若有人专抢旁的口粮又当如何?抢可比出力来得快,就怕有人钻营这个。”
康熙爷闭了闭眼睛,轻声儿吐出几个字儿来:“杀鸡儆猴就是了。”
“那么多不该死的人都没了命,还差他们几条蠹虫的命?”
这冷声冷语的直叫玉琭噤了声,她甭管当了几年的主子了,也还是没习惯这样轻贱性命。
康熙爷似有所感,顿了顿缓和些语气:“多的还是务实的,只要能吃饱穿暖,有胆子作恶的人倒也不多,只要解决了那几个带头的,便没人会有异心了,特殊时候特殊手段罢了,总不能叫这些小人乱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