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二人一个个都不肯说,戴贵人干脆掀了盖在腿上的小被子,趿了鞋子起身:“采月不肯说是我这个主子做得不好,不叫人信服,可我当那拉妹妹你是我亲妹妹,你受苦受难时我只恨不得什么替你分担了去。”
“咱们这般关系,如今遇着事儿了竟也跟着外人一道瞒着我,可见是没将我当姐姐看的,即使如此我也不问了,我自个儿找德姐姐问去,若我真是哪儿不好得罪了人,我只管跪在冰天雪地的领罚,没姐姐们的关照就没我如今的日子,我没做过的事儿是断不肯叫人误会什么的!”
戴贵人撂下话就要走,外头风雪正急,哪儿能真叫戴贵人受了寒气,那拉贵人也顾不上抱五阿哥了,连下了罗汉床同采月一道拉住了戴贵人。
“姐姐这是什么话,姐姐待我的好我岂能不知,我生五阿哥时受了大罪,若没姐姐没陪着我定然熬不过来,我甚至想着若我熬不过来,便留了遗言求皇上将五阿哥托付给姐姐,叫五阿哥喊姐姐一声额娘。”
先前的艰难不能提,一提便叫人鼻酸难受,戴贵人知那拉贵人先前又多难挨,可怎也不知那拉贵人还生了这样的心,肯将五阿哥托付给她,一时也跟着红了眼睛,拉着那拉贵人的手这才少了些冲动。
“那你还瞒着我!我是怀了身孕不假,可又不是经不得一点儿事儿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瞒来瞒去反成了大事。”
那拉贵人面露难色,可见瞒不住了,跺了跺脚“嗐”地一叹,拉着戴贵人回去坐好了这才纠结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