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怕你听着糟心,你可还记得你同端嫔刚回来那日,咱们一道去观澜榭用宴的事儿。”
戴贵人一愣,更觉迷惑,不知当日如何得罪了人,只是讷讷点头:“我自是记得,那日咱们不是都挺高兴的,贵妃姐姐还吃醉酒了?”
那拉贵人抿了抿唇,说起来也觉面上过不去:“贵妃姐姐是吃醉了酒,可只怕这醉意里只有三分是替姐姐和端嫔高兴,七分是为自个儿遗憾难过的。”
“也不知咱们走后贵妃姐姐同下头人说了什么,下头便有些不满的声音传出来,我整日顾着五阿哥,知道的也不过比姐姐早那么两日。”
“下头人也是嘴碎,不敢说贵妃如何,又不愿得罪了端嫔,偏说姐姐的不是,说什么不好还抓着姐姐那日多用了份儿橙碗儿蒸肉大做文章,话着实不好听。”
“不过这流言素来不可信,我便没想着告诉姐姐,再者咱们同贵妃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道是日久见人心,贵妃如何待咱们好这可做不得假,姐姐听听就罢可别挂了心。”
那拉贵人没细说外头传的那些话,可即便不说戴贵人也想象得出来,脸上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原还挺着的脊梁都不又得怯怯下弯了些,肩膀也缩着,从前的怯懦又一点点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