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信任乔太医的医术,真论起本事来还是乔太医更高一筹的,只是能进太医院的哪儿有医术不好的,自先前万岁爷整顿了太医院后,太医院上下换了好些人,想来更是不敢造次。
这又事关龙子龙孙,他刘太医怎敢怠慢啊。
乔太医忙回:“臣自是不敢妄言的,只是以臣的经验看,戴贵人的脉象细弱,胎脉也孱弱,如今暂看不出是有什么问题的,只能说这孩子生得比寻常这个月份的孩子更慢些。”
“长此以往,臣不敢保证戴贵人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就算保住了这孩子生下来也得带些胎里的病,身子比旁的小主子更虚弱南难养些。”
“追其缘由,一来是戴贵人身子底子原就不好,二来就是戴贵人郁结于心,有道是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戴贵人气虚脾虚肾气也不足,她日日吃不下咽味同嚼蜡正因如此,母体不和自然胎儿不稳,臣故有此言。”
一听戴贵人胎象不好,甭管之前同戴贵人有什么不痛快的二人都是顾不得了,连又朝乔太医发问,可有什么好法子保胎的。
就戴贵人的情况,若是再没了孩子,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乔太医摇了摇头,对着自个儿无能为力的境况心里亦是愧疚的:“臣今儿给戴贵人开的方子已然是在心头琢磨了几遍了,暂还没有更好的法子,这心病还得心药医,臣倾尽毕生所学也不过是医病医身而已。”
“更何况病症千千万,臣医病也不敢说什么都能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