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捏了捏眉心抛开满脑的琐碎,见四阿哥回来了立刻撑着腰去迎,她如今肚子大了抱不得四阿哥,小孩儿心中多半失落,比小时候还黏她得厉害,夜里也总想黏着她睡。
虽是不合规矩,可过年若不能再满足孩子怎能行,玉琭吩咐谢氏给四阿哥净手净面,剥干净了放在里侧,玉琭则靠边儿趟,如此她无论是看顾四阿哥还是夜里起身都方便。
屋里便留谢氏和花月守着,抱着铺盖躺在脚踏旁,如此也暖和些。
且都收拾好吹了灯,屋里静谧得很,只听得四阿哥微微的呼吸声,也不知梦到什么还哼哼唧唧的,玉琭忙将小火炉似的小崽儿拢在怀里,四阿哥蹭着额娘的脖子睡得更香了。
一夜无梦,待起身推开门外头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此时天还未大亮,可白雪却将天映得白了些,便是不点灯也不显黑。
花月和魏启掐着时辰已然叫人备好了热水伺候,玉琭困顿得睁开眼睛叫人伺候着更衣梳洗,待她快收拾妥当了才叫谢氏将四阿哥从被窝儿里刨出来。
大年初一给娘娘请安可不能去晚了,四阿哥困得直哼唧揉眼也容不得人心软,玉琭连哄带骗,用两颗小奶糖的代价才叫四阿哥心甘情愿的起身坐在桌前,勉强用了小半碗儿鸡蛋羹垫了垫。
待去娘娘那儿请安拜年,那话可有得说呢,大人能撑得住小孩儿可不成,届时饿得哇哇直叫可不是两颗小奶糖能哄好的,不过用也不敢用多,若用多了在娘娘那儿失了胃口更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