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学会就背给皇阿玛听了,可皇阿玛不及额娘这样高兴,只说了好,之后就叫儿子戒骄戒躁了,还要读书知其,可儿子年幼,属实不通其意。”
“那日四弟也在,四弟只是指着手里的小木马说了句‘这是小马’,皇阿玛便高兴得厉害了,明明像四弟这样大的时候,儿子连串的话已经说得很好了,怎也不见皇阿玛这样夸?”
“是不是儿子天生不如四弟好,读再多的书也无用?”
三阿哥确实已然说话很利索了,无非是说得慢些,不像四阿哥似的还说不清心中所想,也就是因为这慢,倒叫人听着好似更加难以启齿更痛心不忍说一般。
荣贵人听着孩子的童言童语,心都快碎了,她万万没想到三阿哥明明也是皇子,却被万岁爷忽视成这个样子,万岁爷偏宠德嫔那贱人就罢了,竟连德嫔的孩子也并捧着!
都是她这个做额娘的不成器,自个儿仰人鼻息就罢了,竟还连带着孩子平白受这样的委屈,亏她能得见三阿哥时心中还惦念的万岁爷的好,心中对万岁爷一丝丝怨恨也无,只恨那贱人迷惑了万岁爷的心。
可听得三阿哥的委屈,荣贵人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猛然就醒悟过来了,万岁爷岂是能被人随意左右的,万岁爷是明摆的心甘情愿被猪油蒙心,就算四阿哥是个蠢的傻的他也捧在心尖尖上!
偏万岁爷还顾及着脸,说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同她计较那样多,这无非是寻借口为自个儿的偏心遮掩罢了!
万岁爷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没在乎过除了那贱人以外的任何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