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不愿自个儿回去吗?怎说了这么久?”
刚刚玉琭同康熙爷在外头说话的动静不小,太皇太后娘娘隐隐听了一耳朵,她虽觉得玉琭比之从前是醋性大得很了,可这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
她老人家可是在顺治爷身上吸取够教训了,也不想讨嫌,干脆就不多嘴了,只借口问了一句,借着烛光看了玉琭一眼。
玉琭缓步过去,蹲下身来还像是当年刚来娘娘跟前儿伺候时那般给人按摩着腿脚,微低着头藏着自个儿微微肿的眼皮,提着些声儿尽力藏着难过沮丧。
“四阿哥是有些粘人了,也是我有些放不下他,他胳膊上的伤虽是好多了,然日日还得叫人拿药给他熏一熏,那味道不好四阿哥总不愿配合,熏完还总想在沐浴一番去去药味儿,总归是难哄的。”
“我只怕他撒娇惹下头人心疼就不给他熏了,少不得多嘱咐嘱咐。”
太皇太后娘娘微微颔首,见玉琭忍着难过的样子也不由得泛起些心疼。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她暂不论对错,只说这后宫女眷的苦她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帝给的宠多被旁人嫉妒,给的少或是不给自个儿日子也是难挨的,再说这伴君如伴虎,日子怎能不过得如履薄冰。
玉琭到底是她满意的姑娘呢,见人难过她心里也跟着酸涩。
“罢了,你且去歇着吧,哀家也要歇了,已叫苏麻剌姑给你在偏殿伺候好了,夜里不叫你伺候,有春白和玉竹在跟前儿呢,哀家既留你来躲闲的,你就在哀家这儿好好歇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