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康熙爷觉身上粘腻,玉琭又叫人备了水,打算给人擦洗一番,然还未等着玉琭亲自动手呢,梁九功喝魏珠却强撑着病躯起身了,他们惦记自家万岁爷呢,就是病着也要来伺候,没得跟万岁爷一道歇着养病的理儿。
玉琭也劝不动,见二人身子还算撑得住,干脆将这擦身的活儿交给了二人,另又叫魏启将炭火烧得足足的,这才带着人退了出去。
康熙爷原默不作声,一副全凭玉琭吩咐的样子,然待人一出去殿里没外人了,康熙爷立刻就变了脸色,若不是身子没甚力气,他就起身给这两个狗奴才一人一脚了。
“没眼色的!这会子巴巴来伺候作甚,眼看着朕同你们德妃娘娘马上就和好如初了,偏要过来打搅,叫你们歇着还不好吗!”
梁九功和魏珠“噗通”一声儿就朝康熙爷跪下了,白着脸,说话也有气无力:“还请万岁爷息怒,奴才原是不敢打搅您和娘娘的,奴才们同您一条心,也盼着您能同娘娘快快和好如初。”
“然此时由不得奴才啊,您是因纯亲王才罢朝三日的,白日在娘娘这儿养病还算说得过去,可夜里若再留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届时若言官拿这个指摘您的不是,您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奴才打小伺候您,最是知道您同几位王爷的情谊了,可外人怎知您的心绪,唯看您的言行而已。”
得!梁九功这还是用心良苦了。
康熙爷怎不知这道理,他也没为了玉琭就将隆禧抛掷脑后了,只是好不容易能同玉琭亲近,且自个儿纵容着自个儿,能拖一时就拖一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