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索额图仅凭着喜恶就能左右下头的官员,而今是再不能了,爷身边一个高士奇一个顾八代都是被他磋磨折辱过的,爷用这二人是惜才也是给索额图提个醒儿,叫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得知道识时务了。”
“算算晾着索额图也有一年半载的了,且不说他自身的才干,他到底是保成的外祖,保成几次为他求情爷不能不在乎,爷琢磨着要寻个机会再用他,只是他先前对你那样敌视,爷也不能不在乎你的感受,这才同你先说一说。”
康熙爷看着玉琭,在乎玉琭感受的话可出自真心,不过他到底是没尽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他虽是信玉琭同他一条心,可有些打算一旦说出来就有泄露的风险。
有道是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为成大事有些话他不光是瞒着玉琭,连身边儿的信臣都未曾提过。
康熙爷将如今形势看得极清,索额图是比从前沉寂了些不假,然这不过都是假象,朝中依附索额图的人多得是,这些人作为索额图的耳目和嘴巴,叫他不必出门便知天下事,能将自己的打算和心思递到御前来。
索额图不在朝堂中,康熙爷连抓人错处的机会也寻不出来,又不好明着打压太子的母族,既如此倒不如还将索额图摆在明面上来,他索额图不是爱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嘛,那就只管随着他的心意来。
索额图也好,明珠也罢,只管让他们明争暗斗去,闹得越厉害越好,可得叫他瞧瞧到底两派下头牵扯了多少蠹虫,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再等十年二十年的也不着急,且等着时机将人一网打尽,这朝堂也就该气清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