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哄睡夜也已经深了,玉琭却一时失眠,只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两个靠在一处的孩子,给这个掖掖被角儿,将那个伸出来的手臂放回被子中,竟也没个闲的时候。
夜晚将她的恐惧和恨意放得无限大,虽还未有证据直指卫双,然玉琭就莫名觉得是卫双能想出来做出来的恶毒事儿,她只恨不得将卫双拉出来当面对质,恨不得剖开卫双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
算算还有半个月的功夫卫双就该发动了,玉琭闭着眼睛假寐,然心中却不得半晌安定,想着如何查明此事,想着如何给六阿哥做主,末了还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说实话,玉琭自打入宫还没这样想过要害人,即便是先前三阿哥伤了四阿哥,她也不过是给三阿哥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而今对卫双,她却只想着叫人怎么偿命,怎么叫她的孩子造了报应。
最好卫双生产时,一只脚迈过鬼门关另一只脚也跟着迈过去,如此也死得干净利落不叫人费心。
然卫双龟缩在永寿宫,小心翼翼躲在僖贵妃的羽翼之下,要想做些什么即便是皇贵妃怕也得从长计较,绝非易事。
玉琭揉着自个儿的太阳穴,这会子身子又隐隐不适起来,乔太医说她惊怒过度伤了心神,最是要好好养了,绝不可忧思过度,可如今这般怎能不叫她忧思,光是一个六阿哥便叫她担心得要命了。
正想着,六阿哥忽得哼哼唧唧起来,玉琭夜里没怎么照顾过六阿哥,也不大知道孩子是要吃还是要小解,忙又将外殿的安氏给叫来伺候着。
这一折腾四阿哥也醒了,他素来是有些起床气的,然见额娘和周围的奴才是忙弟弟的事儿呢,他的烦躁气儿立刻就消了,起来看着弟弟吃喝擦撒睡下了他才觉安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