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叫您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四阿哥的媳妇还得您把关呢。”玉琭揽着太皇太后娘娘忙劝,太皇太后笑笑,然尽是叹。
“也莫说哀家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自个儿身子当真就是自个儿清楚,这临了临了也是看清了好多事,才晓得从前办的那些糊涂事儿。”
“哀家从前并非是真心对你好的,尽是将你看作了我那早逝的女儿,叫你哄着哀家陪着哀家,偏遇着事儿了哀家还拎不清叫你冷了心。”
“约莫是年纪大了,尤其是这二年夜里时常做梦,起先还能梦到端献的音容笑貌,然后渐渐便有些分不清了,而今总算是明白,端献是端献,你是你,哀家不能将你对哀家的好统统放在端献的身上,这么些年也该学着放过自己了,也该好好弥补你了、”
说着,玉琭还没觉有什么,太皇太后娘娘却是先有些忍不住泪了。
先说起端献,后又说起已逝的长公主、纯亲王,料想是这二年她在乎的人接连离世,六阿哥又这般不好,老太太受不住了,玉琭闻声也跟着鼻酸沾泪。
一旁的六阿哥原自顾自掰着小手指玩儿呢,被额娘和乌库玛玛的哭声吸引,一双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
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儿自个儿翻身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爬过去一手攀着额娘的胳膊,一手又拽着乌库玛玛的衣裳,竟借着劲儿自个儿站起来了,咿咿呀呀说着人听不懂的话,然其中的关切显然易见。
太皇太后娘娘见六阿哥这般,哪儿还信外头的风言风语,顿时搂着六阿哥从悲痛转为喜极而泣,很是疼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