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知夏是知秋手底下的人,是她先认识了卫双再推给知秋也没什么不对的,可二人的关系并非如此,知夏知秋皆是她身边的一等奴才,一个管着人手支用和银钱支取,一个管着浆洗洒扫并炭冰烛纸,没谁听令于谁的份儿。
又因给的权利差不多,二人还隐隐有些不对付,总在她这个做主子的跟前儿争宠、掐尖吃醋来着,也是因这个她才放心用这二人,自以为能互相监督制衡,如此只要有一个犯错另一个定然巴巴来禀,断不必担心被奴才们欺瞒了去。
可谁道玉琭说的同她知道的竟不想同,僖贵妃虽嘴上不说,然心中却笃定下头人的不忠,寻常的不和怕不是做样子给她看的,亏知秋还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竟也不可靠了。
“你何来知道这些的?既是你心中尽数明了有何必来寻本宫,直接禀了万岁爷捉了卫双即可,如此也方便本宫将小阿哥留在身边了,去母留子,本宫还得谢你一声才是。”
玉琭笑了笑,已然是看出僖贵妃态度松动了,她本就是个多疑的,不消多说便不会同卫双再交洽无嫌了。
“贵妃莫急着谢我,若我真这般做了小阿哥当真就不是您的了,该是皇贵妃娘娘的才是,眼下小阿哥到底归谁还尚不明朗,且得看万岁爷的意思才是,万岁爷是个在乎的孩子们,故也多不愿意瞧着孩子们没亲额娘关切,您也只有牢牢捏住卫双才能得小阿哥的亲近。”
“当然,我不求万岁爷处置她也是苦于证据不足,凡涉事的几乎都没了命,卫双也是够狠的,我此般寻您权当是我善心泛滥吧,不想看着您被卫双蒙蔽了去,她在您眼皮子底下都能不知不觉害了六阿哥,害您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偏您为了阿哥还不能对她如何,您憋屈着我也憋屈着,然我等得起,待小阿哥长大些了能知道该依靠谁了,贵妃许也有空闲能同我坐在一处说说话,能求个共赢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