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听了暗自点头,心说瓜尔佳氏嘴上说是急病乱投医,可想得还算周全,依着十八郎这般身份,若是真贸然寻了福成定然会叫他防备了去,而今在永和宫一通哭诉倒是先叫人同情了,也做不来甚猜忌。
只是怎么想都觉得十八郎未必真就无路可走了,玉琭吃茶沉吟片刻,也不同瓜尔佳氏扯甚弯弯绕绕便问。
“妹妹,你们夫妇俩愿同我们亲近我自是高兴的,只是妹妹和十八郎是否对赫舍里氏家的太不抱希望了些?”
“那不仅是十八郎的外祖家,更是太子爷的外祖家,怎么瞧都是跟着索额图大人更有前途些,我们这小门小户甭管是放在亲王府跟前儿还是赫舍里氏跟前儿都不够看的。”
“更何况你也说了,十八郎是读书人,若真跟着福成便做不来读书人的差事了,整日在外头巡防风吹日晒的也是遭罪,此举也必会叫您婆母和索额图大人不满,伤了家里的和气何必呢?”
“要我说倒不如叫十八郎沉下心来再做几年的学问,他是安亲王府有头有脸的爷,出身亦是好的,王爷怎么着都不会忘了十八郎去,待年纪长些叫王爷给十八郎谋个官怎么着都比跟着福成强。”
瓜尔佳氏沉默不语了,她岂不知靠着王府自是什么都不消得担心的,只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什么都没自个儿靠得住强些。
王爷当年娶了赫舍里氏家的女儿做继福晋,定然是和索额图达成了什么默契,那么在万岁爷眼中他们安亲王府便也尽归为太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