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是康熙爷作弄她,又是捏鼻子又是呵玉琭痒痒,这才叫玉琭不情不愿醒来,且攥着一旁盛花瓣的小盆泼了康熙爷几盆子算作撒气,两个人这才又挨在一处,边帮对方洗着头边说起瓜尔佳氏的来意。
“瓜尔佳氏一开始是说来替十八郎谋个差事的,也不讲求好赖,能有个差事就好,我一听这个便觉得不对,安亲王府的小爷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求助福成,且不说靠着他外家,就是安亲王也不会忽视了亲子。”
“后一再细问,瓜尔佳氏这才声泪俱下道明来意,说是见索额图大人愈发恣意妄为、无法无天,几次折辱十八郎,偏安亲王王妃也向着娘家兄弟不向着十八郎,十八郎被逼得没法子,又怕索额图再步了鳌拜的后尘连累王府,他便想弃暗投明谋个生路,总归是冲着爷来的。”
“然为何特寻我来递话,大抵是觉得我能给爷吹些个枕头风吧,不过我可没收人什么好处,故这枕头风可不会吹,爷自己掂量着用人,若是爷不爱管十八郎这事儿我便叫人将瓜尔佳氏回绝了去,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康熙爷应了一声,似闲话般的答了一句:“怎能不管呢,十八郎到底也是爷的堂弟。”
“不过你也是傻的,就这么应了她的求,安亲王府家大业大的松松手就能叫你赚一笔,你倒好,替六阿哥收了身衣裳便巴巴来爷这儿递话了,还把自个儿给搭了进去,亏不亏啊?”
康熙爷捏着玉琭鼻尖儿笑人傻,且说起把自己搭进去的事儿了,玉琭顿娇嗔一声攥着拳头砸出一记水花。
“爷还说呢!爷是早盘算好了要欺负我呢,我就是不送上门来夜里也得把自个儿搭进去一回,叫爷如了意竟还要说我傻,亏我来时尽想着怎么为爷分忧,连玉玳也推到改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