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特点了谁伺候,那额娘务必帮你好好把关去,正好他这两日养病哪儿也不能去,额娘便将他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待查清楚了想来他的身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你且来领人就是。”
四阿哥点头谢了额娘一声儿,后又说起苏培盛经受的委屈了,他也知道额娘不愿树敌太多,便没提叫额娘给苏培盛做主的事儿,只说起刚刚自己萌生出来的念头了。
“如果换做二哥,这事儿会不会就大不同了,我看二哥跟前儿的奴才个个都是抬头挺胸走路的,可见寻常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烦恼。”
玉琭忍不住笑了笑,搂着四阿哥抚摸着他因困顿而微微鼓起的脸颊。
“胤禛,我问你,你坐在这儿,在额娘怀里能数清楚咱们院子里花架子上紫藤开了几串儿吗?”
四阿哥纳罕抬头看着额娘,不知额娘为何药这样问,可他还是乖乖答了。
“数不清楚的,别说叫儿子坐在屋里看,就是立在那花架子下头都不一定能数得清,这花一年比一年开得盛,都要连成一片瀑布了。”
“那额娘再问你,你立于山巅之上,又能不能看清楚山脚下的蝼蚁到底有几只。”
四阿哥还是摇头,然他是个聪颖的孩子,从额娘这两问中便隐隐明白额娘的意思了。
对着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神色,玉琭忍不住笑笑:“这事儿若换了你二哥,他多半是看不见下头的疾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