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睁眼说瞎话,除了那李氏的下场不假以外,她那三个孩子可不是惨死的,而是干脆给了一痛快,不过这事儿也没几个人知道的,故由着她吓唬苏培盛去,免得以后欺负主子们面善好说话,不知好歹了可不成。
苏培盛确吓得不轻,背上都出了一层毛毛汗,此番话又是拉拢又是警告的直叫他寒毛都立了起来,然也多亏德妃娘娘这样的态度才叫他彻底安心,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且知娘娘图他的忠心这就够叫他放下所有的防备了。
苏培盛连忙又朝娘娘跪了去:“奴才这条贱命就是娘娘和阿哥爷给的,奴才断生不出那背叛的心,如果奴才敢做出对不起您和阿哥爷的事儿,便叫奴才受那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这年头毒誓的约束力可比后世要大得多,发出的誓说出去的狠话当真就没那收回去的份儿了。
得了苏培盛这样的话玉琭便也放下一半儿的心了,只以后再看人表现去。
后又养了几日,苏培盛总算是好利索了,玉琭虽是未给他派活儿,只叫他还养着身子去,可苏培盛在四阿哥小书房里躺不下去了。
他身子好的头一件事儿就是就是替四阿哥打扫了小书房,紧接着就去了趟御花园的奴才房中,喜笑颜开地朝管事公公打了招呼,这便抱着自个儿的铺盖卷儿回永和宫了。
他入宫二年也没存下什么银子,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张夏日里用的席子,一张露着草絮棉絮的褥子,一张黑乎乎的略有些发硬的被子,天热天冷就这么一条,边上都磨得黑亮黑亮的,盖上去没一点儿热乎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