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和佟佳氏忍不住笑,岂能不知四阿哥已然乐不思蜀,哪儿敢顾得上想念什么,不过孩子嘛,玩儿心大些是正常的,四阿哥也难得有着松快的时候,又何必说他不够想家呢。
玉琭也没给四阿哥再写了信叮嘱什么,只叫花月包了好些晒制好的山楂片着人给四阿哥捎去,免得他吃得杂乱再积食了,虽是随行太医不少,可到底不好叫四阿哥生病耽误了赶路。
这日子一天天过得甚快,至三月上旬才将将换下厚重的冬衣玉琭便隐隐觉得孩子药发动了,肚子沉甸甸往下坠着,叫她走动都有些艰难,耻骨也钝钝的疼,起先还只是走路费劲,这二日连翻身都得叫人帮着些了。
好在孩子长得并不算大,玉琭只是有些不适而已,依着乔太医的吩咐玉琭便将每日例行的走路锻炼减了半,只上午趁着天好在永和宫里头慢慢绕几圈儿晒晒春日并不甚暖的阳光。
玉琭也没甚紧张的,好歹也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而今只好好盼着发动的日子来就是,可佟佳氏却焦虑得很,这会子才想起表哥的好来,玉琭生产时有表哥坐镇她心里也多少稳妥些。
可眼下就她一个顶用的,皇玛玛她老人家身子又不妥当呢,每日多是躺在榻上养着什么也操心不得,她一颗心得分成几瓣儿使,叫她劳心劳力得厉害。
然再紧张也是无用,只能盼着玉琭一切安稳,她好叫人高高兴兴给表哥报喜,如此她肩上的担子也算是轻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