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很快由血盆大口转为马蹄踢踏了,依着寻常坠了马也是危险的事儿,可比之与虎对视算得了什么,太子忙循着骑射师父教的本事飞快站起来,缓口气的工夫再抬头便被一众侍卫们围在了中间,围得那叫一个严实,简直是不见天日。
周围呼喝招呼声错杂着,射箭的声音也嗖嗖乱响,也不知是刚刚吓得还是被周围声音吵的,太子只觉耳鸣得厉害,连跟前儿的哈哈珠子急急问他可有手伤也听不清。
然下一刻马儿的嘶鸣冲破了太子耳中的浑沌,太子心头猛然一空,拨开跟前儿的人就朝那不远的激战处悲吼一声,挣扎着要去救忠诚陪伴自己四年的马儿。
“踏雪——!”
踏雪哪里还会回应他,哪里还会扬着蹄子披着他那身黑亮绸缎似的毛发哒哒朝他跑来,刚刚那一声嘶鸣就已然是最后的挣扎与告别了。
那小山似的猛虎泄愤似的撕扯着踏雪,鲜血四溅叫人不忍卒睹,老虎身上交杂的白毛和颊上的须子也尽染成了血色,待一口咬断了踏雪的喉咙,那老虎即便身上已然插了十余支箭仍攻击力十足,不断朝近处的马匹和侍卫发起攻击。
“箭来!”
大阿哥射光了自己的箭筒里的箭仍不见那老虎倒下,一时也激起腾腾的火气来,嫌自己的弓小箭小无身威力,直朝身边侍卫一吼,不待人回应,就伸手将侍卫的弓箭抢来,双箭齐发直奔虎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