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收着康熙爷和四阿哥的信儿时昭宁已然满月了,玉琭也出了月子了。
怀这一胎玉琭没吃苦头,也没胖太多,又亲喂了昭宁二十来天才交给奶娘,这月子里就蹭蹭往下瘦,出了月子瞧着便快恢复孕前的身材了,唯肚子还没收回去完,穿上春夏宽松的外衫倒也不显胖,反而多了几分柔和温婉的气质。
要说月子里难挨就难挨在憋闷上了,不能出门还在次要的,要紧的是不能洗头洗澡,得太皇太后娘娘关切着,见天儿往她永和宫跑,玉琭梳洗时叫人多给她擦洗会子都得招了老太太的唠叨,更别提洗头沐浴了。
先前生四阿哥六阿哥的时候坐月子都没这样难,总归她关起门来想怎么坐月子就怎么坐月子,连康熙爷也不曾置喙什么,无非是默默叫人给她多点些炭盆烘着屋里,免得她受了凉。
也就是一腔孝心撑着,玉琭这才一直忍耐些,甫一出月子玉琭一刻也不愿等,一大早就起来沐浴梳洗,日头一起来就直奔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她老人家还嘀咕着想叫玉琭坐个对月,然见玉琭已然出门见了风便也作罢,只得嘟囔两句。
“你这孩子就不听话吧,以后等年纪上来了可有你受罪的时候,哀家这腰膝酸痛的毛病就是当年这么落下的。”
玉琭笑着也不觉烦,只忙箭步上前蹲在了太皇太后娘娘身前,虚攥着拳头轻轻给人敲着:“得娘娘这话我就是浑身疼也不疼了,对我来说您就像那灵丹妙药似的,我见着您好就开怀,能陪着您说话就浑身通泰。”
“早起我和昭宁没见着您来这不就想了,特过来陪您说话散心的,近来我虽是没出门,可总听下头的小奴才们说御花园的花开的不错,您只顾着昭宁了,外头的花怕是都没劲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