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些话你留着回宫了再朝额娘说去吧,夜已深你且回去歇着便是。”
真叫苏培盛回去在娘娘跟前儿说这个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奴才脸皮儿可薄了,当着人面儿这些话反而说不出口了,便只放在心里,在您这儿情不自禁表露两句。”
苏培盛给四阿哥脚头放了个汤婆子捂着:“奴才给您守夜吧,您这儿暖和也叫奴才沾沾光。”
四阿哥一贯不爱叫人守在屋里,然他也知道苏培盛哪儿是真要沾光,是真操心着他呢,便也允了去,指了屏风一侧的矮榻叫苏培盛躺。
苏培盛忙谢过了,后也不再多话,抱着自个儿的铺盖歇去了。
四阿哥白日里用脑用得多,夜里只一躺下困意就上来了,稍翻翻身就睡熟了过去,苏培盛伺候在主子跟前儿却是觉轻得很,只是眯着些。
夜半还起了风,吹得窗边缝隙呜呜的喊,苏培盛轻手轻脚拿细布堵了窗缝儿,可他人还未回软榻上躺好,忽得听见远远一阵马蹄声响起。
在瑷珲也是住了好几日了,夜里同魏公公轮换着守夜,他还从未听见夜里巡视还骑马的,当即心思一转紧忙出去寻了魏公公,魏公公并不在房中可榻上还是暖和的,可见定然也是听见了刚刚的马蹄声,这便出去打探消息了。
苏培盛没在回去,只是在魏公公的房门前翘首等待,约莫等了一两刻钟的工夫魏公公便回来了,苏培盛忙迎上去,眼中隐隐含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