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深以为然:“可不是,咱虽是行伍出身,然也不是没点儿识人的本事,要我看四阿哥可不比那位顶尊贵的小主子差到那儿去。”
这顶尊贵的小主子指的就是太子了。
沈总兵素来比陈将军谨慎些,也是真心为陈将军好,紧忙压着声儿劝:“将军这话就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总归是人在做天在看,谁有德谁无德早晚得见个分明。”
能说出这样的话,二人也是耳目通明的,诸位大人和阿哥们一登船,外头的消息便也悄然传了上来,太子那点子腌臜事儿水师将领们半数都知道了,只稳着军心佯装不知罢了,也是给这位主子留着体面。
的亏是太子没跟着上船,不然光是鄙夷不满的神色估摸着就憋得辛苦。
二人没说两句便各去歇了,明儿还有要紧事要做,谁也没闲工夫逗嘴皮子去,没一会子偌大的船舱内便鼾声四起。
这此起彼伏的声儿即便是关着门也十分扰人,不过将士们也都习惯了,唯独诸位大人和阿哥们睡不甚安稳,好在都没甚晕船的迹象,这节骨眼儿上也没人敢明着挑三拣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