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一件披风来,河边有些冷。”
小宫女一听便知自家主子是有意支开她呢,她有心想拦着主子不同外男接触,奈何她身份不够,并非是主子跟前儿教规矩的嬷嬷,再者主子虽是个和善的,然她也是个有主意的,若想做什么可容不得旁人置喙。
想了又想,那小宫女见自家主子口齿伶俐,眼睛泛着水光,不像是醉得认不得人的模样,便低着头静悄悄退至一旁,也没敢真去拿了披风来,再怎么着也不能叫主子落了单。
主仆二人是有默契的,可班第不知,见那小宫女不去给公主拿披风,只当是她不敬公主,不听公主的使唤,然他也晓得自己身份,公主都未说什么他岂能训斥人家,幸好来时便关切着,随手拿了自己的披风来,这会子正好给公主用去。
“公主若不嫌,便用我这个吧,干净的还没穿过。”
“多谢台吉,那我便不客气了,席上还有人等着台吉过去吃酒呢,我这儿也不消得人陪,莫耽误了台吉的事儿才是。”纯禧借着月光定定看了班第一眼,便是吃酒吃得一身热也没拒了人的好意,虚虚披在了肩上。
班第含蓄一笑,引着纯禧上了旁边的缓坡,走动时又嗅到纯禧身上甘露黄的味道,便知公主多半是微醺了,不好走远,便又解了自己挂在腰上的羊皮袍子给纯禧坐。
“公主严重了,不过是吃酒玩乐罢了,我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借着不胜酒力躲躲清净罢了,不知公主可容我同你一道在此地清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