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还如何叫他在朝中、在兄弟们跟前儿立足!
可要说恨,他最恨的是皇阿玛还当他是个孩子,整日就知道叫他读书!读书!莫说允他帮衬着处置政务,连听政也是不允,有时他都怀疑皇阿玛到底是将他当作孩子看待还是防备他了。
思及此,太子又恨恨抿了口酒,心想这些还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叫皇阿玛原谅他,更看重他,牢牢稳固自己储君的地位,免得什么阿猫阿狗、奴才生的东西都能巴望他的位子了。
然皇阿玛不将差事交代给他,他只能好好读书读出个样子来,话说回来,他最厌烦的也就是一味读书了。
太子心头更郁闷了,偏席间有不长眼的此时来寻他敬酒,太子有些微醺,看了跟前儿好一会子人才想起来这位是朝鲜王世子李昀。
“臣拜见太子。”
太子素看不起这些小国,自然也看不起这所谓的王世子,然这回朝鲜来朝纳贡,除了规矩里的金银宝物,还给了两千支鸟枪支援大清攻打噶尔丹,看在这份儿上,太子才给了人些个好脸色。
只仍未起身回敬,只是略一举杯罢了,李昀在大清太子跟前自然气弱,他心中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还厚着脸皮同太子攀谈,太子有一搭没一搭迎着,李昀见太子并未赶他走,言语间更热络了些。
可也不知是太过急切还是满汉文说得不利索,他再敬酒时竟直接道出了太子的名字胤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