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冯老大人这么把年纪了,见太子不仁还私底下劝说来着,奈何太子被权势养大了心,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若非万岁爷临走前特意嘱托冯老大人,叫老大人多指点看顾太子些,怕是冯老大人这就要罢官归乡了,然即便顾及着万岁爷,老大人也气得不轻,已是两日不曾上朝了。”
“如此可正合了太子的意,眼下朝中空虚,诸王公大臣大多都跟着万岁爷和阿哥们打仗去了,余下的尽是些没骨气的,见太子如何强势,自是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娘咱们可要做些什么,若真叫太子笼络了人心,只怕对咱们四阿哥不利啊。”
玉琭闻言忍不住轻笑,细细品了品梨汤:“慌什么,万岁爷正值壮年,他是去打仗了又不是让位了,你当万岁爷是吃素的不成?”
“太子又能耐是好事啊,可若是太有能耐呢?万岁爷又当如何自处?下头的诸位大人们又当向着哪一方?咱们都不消得多做什么,总有人要倒霉的。”
一听这个魏启顿时见了笑,心头也轻松了不少:“嗐,瞧奴才这榆木脑袋,只顾着着急了,竟是忘了这个道理,君臣父子,到底是君臣在前父子在后啊。”
“既如此,不如咱们再给添把火?不叫太子也将这出戏唱得声儿大些,怕是就不好看了。”
玉琭颇有些意动,从前她素不爱做这些搅动风云的事儿,然为了四阿哥,为了能叫这孩子的路走得轻松些,她这个当额娘的自是做什么都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