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停驻此地才觉得好了些,虽吃的还是少,可到底消耗得也少了些,今儿一激动又饿得受不了了,六阿哥住了嘴,想着不说话总能多扛一会儿。
“饿了?”四阿哥只瞧一眼就知道弟弟什么情况了,六阿哥委屈巴巴点头,低着头在地上梭巡着,看看可有什么花啊草啊的能嚼一嚼,奈何那天杀的噶尔丹把方圆十里都给烧光了,脚下一片焦土,只叫人气得牙痒痒。
四阿哥舔了舔干裂的唇,也有些饿得受不了了,不过他总是留有后手,这会子只管拽着六阿哥回了他的营帐,翻箱倒柜一阵取出来个小包袱,还未打开,六阿哥抽着鼻子就闻见了味儿,舌根子一酸口水便泛滥起来。
他巴巴上前挽住了他四哥的手臂:“哥,额娘给咱们的梅干你还没吃完呢?”
四阿哥哼笑两声,颇有些得意:“不仅有梅干呢,还有几块儿牛肉干,四张糖饼子,先前是没顾得上吃,后来军中无粮,我便没舍得吃了。”
“见你可怜,分给你些去,吃食虽少但仍不可一下子就吃完,还不知粮草何时能到,总得留些等开战那日,不能饿着肚子跟人拼命去。”
说着四阿哥便大大方方将东西分出一半给了六阿哥。
说实话,这东西放得太久,已然不好吃了,尤其是是那硬邦邦的糖饼子,揣在身上都能防身用了,这东西刚出锅时最是甜软可口,一咬下去还冒出糖浆来,一不留神就烫得人嘶嘶抽气,放几天也是好吃的,只没那么软,然放在热锅子上一蒸就同刚出锅的没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