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些脑子的哪里会信,鸩毒当真不是谁都能弄来的,无非是宫中用得多些。
几位御史大人都在今日出事,不得不让人多想,福成也琢磨出这事儿的古怪来了,怕是不好在外头说,先叫副官去处置九门事宜,他便留下好好打听去。
二人携手进了前厅,夏老大人还枯坐着,本就年纪不小了,小孙子一走,他魂儿也跟着去了一般,枯槁老树般歪在椅上,福成叫了声夏伯,夏老大人都没应,再叫,才反应过来。
只是人摇摇欲坠,怕是也挺不了多久了。
“夏伯,敢问今儿朝上可是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问起来就像是戳人伤口似的,福成开口十分艰涩,可不问个清楚,又哪儿知道能帮不能帮,福成和延燕虽没那么爱管闲事,可一想团哥儿也险遭毒手,这事儿便不能不问。
夏老大人摆了摆手:“多谢多谢,你们…就不要管了,润哥儿已经救不回来了,何必叫你们也搭上。”
福成一听这话更是心痛,忙紧紧攥住夏老大人的手道:“夏伯,咱们两家这是多少年的情谊了,用得着这样见外吗?”
“不瞒您说,前些时日我额娘看着润哥儿和团哥儿、元姐儿三个孩子玩的时候,还玩笑说等元姐儿长大了,要将元姐儿嫁给润哥儿呢,咱们两家亲上加亲。”
“这话虽是玩笑却出自真心,润哥儿遭此不测,我和夫人也如失去一个孩子似的难过,润哥儿还等着您为他报仇呢,您先没了心劲儿,谁又能记得润哥儿遭受的穿心烂肠之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