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听了揣着手点头:“哎,是这个理儿的,眼下这事儿就最要紧了,我这也是惦记着四弟呢,昨儿夜里带人查了一宿实在撑不住了,我来看过四弟便要将六弟带走,没个帮衬的当真不成。”
梁九功笑着恭维:“哎呦,可不得了,您可当心着身子,万岁爷若知道您一宿未眠,且不知怎么心疼呢,您可莫仗着年轻不把身子当回事儿。”
“那便劳烦公公替我瞒着些皇阿玛了,我这也是心急,总想着快些查出来给二弟一个交代,他可是储君,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连大人说他敢杀了弹劾的大人,我当真是怎么都不敢信的。”
且听大阿哥这一声儿二弟,当真是狂了些,从前大阿哥都是叫太子的,而今知道太子犯了错,即便还未查清明面上也不像敬着了。
梁九功心中一哂,倒不觉得大阿哥轻率,反而觉太子当真是将一手好牌打烂,这样好的出身,天赐的尊贵,竟也不知爱惜羽毛,不可得叫人轻视了去。
又附和两句,梁九功便告辞了,大阿哥看着梁九功走远,四阿哥帐中没了外人,大阿哥也随意了许多,进去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四阿哥榻前的墩子上,开门见山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昨儿我查了半夜,总算沿路寻到那些刺客落下的几柄刀剑,上头当真是浸了毒的,好在四弟当时反应及时,福泽深厚,没沾染了太多的毒。”
大阿哥说这话时紧盯着四阿哥的反应,昨儿他确实沿途搜寻许久,也确寻到了刺客遗落的兵器,可那刀剑仿佛是怕伤了谁,更怕伤了谁后叫伤口化了脓,个个擦拭得干干净净,除掉在地上沾了层浮灰,旁的连个水渍血渍都寻不见。
只瞧这个,大阿哥就知道四阿哥受伤的事儿有鬼,怕不是连大人也是四阿哥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