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僖贵妃那么要强的人,岂能容得下八阿哥将她同卫氏那贱婢视作一般,这不,意外听见八阿哥私底下唤了那卫氏一声额娘,后又得知母子二人已私下亲近了八九年了,当即气急攻心,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荣妃啧啧几声,也忍不住笑了:“我记得当初为了八阿哥,僖贵妃更是连娘家兄弟都不惜得罪了,算算也已然六七年没有来往了,因她的固执,万岁爷连僖贵妃的亲兄弟颜珠也一并厌恶了去,反扶植了阿灵阿上来。”“不是一母同胞的哪儿能一条心,阿灵阿可不会格外关心庶出的哥哥姐姐去,僖贵妃如此孤注一掷,十多年的努力成了一场空,真是可怜,可叹啊。”
“这卫氏倒是了得,忍辱负重十余年,让出去的儿子好端端的回来了,以后怕不是好日子多着呢,奈何她同咱们另一位贵妃有仇,恐日子也战战兢兢呢。”
荣妃嘻嘻笑着,难得有这样开怀的时候,而今不仅靠着儿子提了位份,还得见旁人的笑话,她这辈子可再没有比眼下更得意的时候了。
惠妃瞥了荣妃一眼,微微颔首吃茶隐去了鄙夷的神色,心说荣妃有什么资格笑话人家卫氏去。
卫氏可是个有脑子的,人家忍辱负重十年,叫旁人替她养成了个这么好的孩子,说不得那句额娘还是她故意叫僖贵妃听到的呢,八阿哥不再是光头阿哥了,有了爵位,说话也有了分量,此时不同僖贵妃撕破脸何时撕破脸?
八阿哥的一声儿额娘就叫她摆脱了僖贵妃的桎梏,也叫僖贵妃同八阿哥起了隔阂,这一招可厉害着,一旦八阿哥成长起来,万岁爷总不能再一味为了德贵妃压着卫氏不肯赏她位份,到底还是要看八阿哥的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