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瞧,主子果真是坐起来了,指尖微微抵着额,似是又有些被人吵醒后的头晕。
魏启叫花月给主子披了衣,他紧忙替跟前儿几个赔了不是去:“都是奴才的不是,料想是说话声儿大了,搅了主子好眠了。”
玉琭略摇了摇头,睡了一上午了,仍是精神不济,接过莺时递来的茶抿了一口这才道:“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是又有些泛恶心这才醒的,眼下几时了?”
魏启立刻答:“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您可要起身吃用些什么?”
见主子摇头,魏启便知主子是还未缓过来劲儿,便又凑近了一步,依着主子的习惯,他缓着声儿细细禀了昨儿和今儿上午发生的事儿。
万岁爷和阿哥公主们过来看望倒是不必多言,倒是有些稀罕事儿可提上一提:“万岁爷回来三日了,头两日紧着告祭天地祖宗、封赏诸位阿哥和大臣们,暂没处置太子,今儿一早才有了动作。”
“听下头人来报,才寅时,万岁爷便带着人去了毓庆宫,里头的奴才同上次一般,又是被抬着出来的,没留一个活口,不仅如此,万岁爷还亲自动手打了太子爷。”
“万岁爷如今将太子爷把控得甚严,奴才没敢直接叫人探查,不过奴才托乔太医看了太子爷的案脉,上头用的全是伤药,想来是被万岁爷打得不轻,当是用戒尺打的,抽得太子爷直昏了过去,眼下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