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想见玉琭的心,康熙爷忙了一上午,一看快到午膳的时辰了,折子再多也不肯批复了,直摆架永和宫。
路上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这还是今年第一场呢,不必想玉琭必然是要出来尚雪的,康熙爷惦记着她愈发笨重的身子,脚步也快了不少。
进了永和宫一瞧,玉琭果然扬着她红润的小脸望着天,头上虽不着一件簪钗,那温润的气质,独一份的柔美,也叫康熙爷移不开眼睛。
康熙爷阔步上前解了大氅披在玉琭的肩上,话中带着些嗔怪:“怎么出来赏雪也不穿厚实些,下雪天看似不冷,实则稍不注意最易受寒,朕看你身边的奴才都该罚,总由着你任性。”
玉琭将视线从纷纷扬扬的雪花移到康熙爷的脸上,攥着康熙爷冰冷的手忍不住叹笑:“你好不容易来一回,怎么张口便要罚我的奴才?”
“你不知我热得火炉似的,屋里连炭盆都点不住,你这大氅一挨我的身我汗都要冒出来了,反倒是你,一路走来怎不之多穿些,手冻得发紫,依着我看该是你的奴才该罚!”
康熙爷顿时大笑,感受到玉琭热得冒汗的手心子,这才算是放心下来,拉着人说了几句体己的。
“是我的不是,自班师回朝竟没个有空的时候,本还想着带你去畅春园养胎,后一再拖延只好作罢,也没能抽空多陪着你些,你都要生了,我还不知你什么时候怕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