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卫氏巧舌如簧,这会子也说不出分毫来了,依着她的设想,今儿绝不该如此狼狈,万岁爷太后娘娘俱在,这又是永和宫的地界儿,怎么能没人来管一管。
她确是挑衅在先,可她时机把握得当,任僖贵妃怎么说也证明不了什么,经先前几次挑衅,大抵谁都知僖贵妃是欺辱她惯了的,这事儿也自当僖贵妃看不惯她才如此折辱责罚。
可她万万没想到,万岁爷和太后娘娘竟都熟视无睹,下头的女眷也全然不开口为她辩说一句。
僖贵妃不是人缘欠佳吗?
从前不是将人都得罪了个遍吗?
怎么事情全不如她想象的那般?
自同惠妃住在一处,她处处巴结着,有好的都送去惠妃那一份儿,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亲热,如今是哑巴了,连八爷同直郡王的情分也不顾了。
卫氏知道自己是栽了,八爷正忙眼下多半也盼不得他来,只好暂且认栽,不过是给僖贵妃低头罢了,从前低头的时候多得是,再低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娘娘误会啊,奴才当真没有忤逆您的心思,奴才怎能记不得您的话,只是到底做了您十多年的奴才了,总是念着您的恩情,知您病了奴才心头不安,这才想着去看看您,以后奴才不敢了,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奴才一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