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的时候搅得各宫都不安稳,可走时却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动静。
康熙爷没及时见她最后一面,后宫女眷们亦没有,更不必说下头的皇子公主们,听说只知秋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宫中不能为僖贵妃挂白,只是永寿宫的奴才们为主子哭了一场。
永寿宫没主子了,奴才们也挪去了各处伺候,明明要三月里了,玉琭出了月子往永寿宫走了一趟,看四下都还透着冬日的萧索,似乎还隐隐能闻到药味儿。
玉琭又重新管起了六宫之事,看着人细细永寿宫打扫了,她没换了永寿宫的摆设,好似能证明僖贵妃存在证据的仅是这些了,可她又能为僖贵妃做多少呢,一代新人换旧人,等她们这些人寿数都到了,该轮到下一代天子入主,这些许旧痕也会被一一抹除,成为史书上的一行字。
玉琭心情也跟着沉沉的,好在不久就该启程北巡,玉琭出了宫,不再对着红墙琉璃瓦,心情又很快好了起来。
这次北巡行程较为轻松,故康熙爷不仅带上了玉琭,还允皇子及王公贵族携家眷同往。
如此一来,这一路上可就热闹了,虽不至于拖家带口都带上,然女眷再加上大小孩子们,这一路便走不快,至五月才到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