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这条路好似怎么也走不完,可二人一道走时,又觉得林子不够深不远,才说了几句便出来了。
远远瞧见昭宁带着人来了,他们二人默契送开了手,又多了第三个秘密。
有惊无险,两个小姑娘抱在一块儿又忍不住落了泪,以后可是再不敢私自去不熟悉的地方了,郭络罗格格同昭宁感情好,二人住一个帐子里,倒是方便六爷将人悄悄送过去。
因记挂着岁岁的伤势,六爷没留下吃茶便抱着岁岁走了,寻了军医重新看了伤口,好在是伤的地方都不要紧,小狗生命力顽强,熬过这两天能吃能睡了也就好得快了。
待六爷带着岁岁回自个儿的帐中就寝时已然是下半夜了,小枣子紧忙迎上前来伺候主子更衣梳洗,六爷身上粘腻,也不叫小枣子再去叫热水来,只自个儿打了捅凉的,从头浇到尾痛快痛快。
见主子不消伺候,小枣子便去瞧主子带回来的小狗了,细细将小狗身上的血迹和泥土擦拭干净,还寻了个小篦子给小狗梳了毛,这一梳才从它厚实绵软的绒毛里寻着一根坠着玉牌的细绳来。
玉牌极小,只有指节那么大点儿,祥云状的玉牌精雕细镂,小枣子就着烛光细看,才瞧清楚是岁岁二字,背面则是个小小的“旋”字.
小枣子稀奇,主子抱着小狗儿回来也没同他交代什么,只说好好看顾,当成主子似的伺候着,本以为主子是不知打哪儿捡来的,谁道还捡了个有主的。
“主子您打哪儿捡的这小狗儿?恐还是个有主儿的呢,您瞧!这样细致的物件挂在狗脖子上,奴才瞧着十有八九是那位高门女眷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