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难以启齿,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只其一次次只知悔不知改,侧又有索额图鼓动,结成党羽,助其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
“原看在索额图乃我大清肱骨,于政务军事上大有作为,亦看在元后同朕的情分上对索额图多加容忍,然其仍不知收敛,纵容太子,祸我大清根本,实乃大清第一罪人!”
“着令直郡王、三贝勒、四贝勒查抄索额图府邸,将罪人及其家眷圈禁止宗人府,违令者斩立决!”
“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
“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
此一番激昂话语,太子被废圈禁在东宫,太子党也轰然倒台,然这还不够,只倒下索额图算什么,下头且得慢慢清算呢。
下头甭管是落井下石的还是真怀着私心报仇的,这会子都有什么说什么,那些从前想说不敢说的,那些太子党人干过的见不得光的,这会子都一条一条拉出来亮亮!
只因这些事,光是一上午竟没能说完,直过了午膳的点了儿了,众人力有不逮,这才算完,明儿上朝接着叙去。
皇子们皆忙着办差去了,抄家的抄家,圈禁的圈禁,早朝没听完便各去忙活了,只苦了些个年纪大的大人们,这一场下来险没撑住,尤其是夏大人这般年纪的,出了殿都是被同僚搀着走的。
他身子虽是累极,可心头却极亢奋,怀里揣着的折子都没用上,太子和索额图一派便这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