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金盏已是寻常没甚可说的,就说索额图新纳的小妾,嫌入冬后院子里的树光秃秃难看,索额图便叫人在上头扎了一树的金叶子,上头的花也尽是用珊瑚翡翠攒的。”
“儿子同直郡王一进去,满眼的金碧辉煌险刺瞎了眼,一时都不敢动弹,当真是金屋藏娇了。”
一直忙着,四爷这些惊叹还未同人分享过,故众人虽知索额图贪图不少,可断没想过这样的穷侈极奢,自三藩之战一来,宫中便一直倡导节俭,如今虽没甚战事了,然有康熙爷带头,这股子简朴的风气仍保留了下来。
谁道宫中节流,下头的官员却一个个富得流油,真该多抄几家痛快痛快!
康熙爷此前便视索额图为眼中钉肉中刺,下决心处置他时恐也没想到索额图这块儿肉这样肥吧。
六爷吃得急了,又听四爷说得这样夸张,险没噎着去,拳头抵着胸膛锤了好几下去才咽下去。
“这般看来四哥的活儿可比我轻松多了,虽是忙碌好歹也算是能养养眼,我整日待在刑部中,几日都见不得外头的太阳,出门时太早回去时又太晚,身上都快腌出股子血气了。”
“不然咱们二人缓缓,你来面对怎也盘不清楚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