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爷对四爷仍有警惕,然又想四爷根基不深,也没什么能拿出手跟兄弟们斗的,怀疑的种子便渐渐按了下去。
约莫又过了两三日,索额图府上已然盘点过半,依着规矩该由一位皇子负责将登记在册的金银宝物先送去国库,顺带着到御前禀了进度。
直郡王尽忙着敛财和拉拢呢,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便打发三爷四爷去做,三爷又惯是个会指使人的,自然借着直郡王的名义交代给四爷去办。
如此正合了四爷的心意,当即接下差事,额娘先前的嘱咐他可是牢牢记在心头的,为这今日他可是处心积虑许久了,甫一坐上入宫的马车便忍不住问苏培盛。
“阿哥所那头可安排好了?”
苏培盛压着声儿回道:“奴才做事主子爷放心,到了时辰必会叫您遇着弘皙阿哥,奶娘、奴才们都是娘娘一早安排好了的。”
四爷点头应下,将今儿要对皇阿玛说的话在唇齿间过了几遭,心头这才稍稍安定下来,此举不可不谓冒险,若是能成,可顶助皇阿玛办成十样差事,可比拉拢谁都来得有用。
至御前,四爷按部就班禀报着,康熙爷听了看了果真没多问,只是慨叹像索额图这样的罪人还是处置得太晚,若是早些处置,也不至搜刮如此多的民脂民膏了。
而今这些金银定然是要用之于民才是,后康熙爷又同四爷聊了几句防汛之事,便叫四爷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