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梁九功还未走,四爷顺势便将为题抛了过去,试探一问:“唉,可怜弘皙这样小的年纪便知道为阿玛额娘操心了,梁公公,不知皇阿玛可允人去东宫探望,倒也不光是为了弘皙这孩子,二哥即便被废,也是我二哥啊,知他病了,我心中可不是滋味儿着。”
梁九功笑笑,慨叹四爷是个重情义的:“自二皇子被废,人多是避之不及的,唯独您关心着二皇子,当真是难得。”
“您也不必如此谨慎,万岁爷是禁了二皇子的足不假,可也没说不许人过去,二皇子病得不轻,人也消沉得厉害,您若是能过去同二皇子说说话,许说不得还能开解一二,如此也是为万岁爷分忧了。”
四爷闻言,庆幸自己听了额娘的劝,皇阿玛果真对二哥非同一般。
“哎,那便劳烦公公同皇阿玛说一声,爷去二哥那儿坐坐,也算忙里偷闲了。”
说罢,四爷便直奔毓庆宫而去了,梁九功则进了乾清宫,上前同康熙爷耳语几句,康熙爷面浮惊讶之色,细细问来,也不禁感叹起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了,也不枉保成儿时那样同四爷亲近,难为四爷这时候还在乎着儿时的情谊。
四爷并非真想见了废太子,对着人无非是些不冷不热的问候罢了,好在废太子当真是病得狠了,一直昏睡不醒,如此倒是省得四爷再费口舌。
只细细问了太医废太子的情况,在奴才伺候废太子时稍搭把手,如此久够下头人美言了。
出了东宫直奔乾清宫,眼下再求见皇阿玛则是为废太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