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闻言,心中既惊骇又飘飘然,心道得亏三爷八爷俱出去了,跟前儿也只普奇一人,此言听去便听去,也没什么大碍,然稍转念一想,直郡王又很快稍稍冷静下来。
“你这神棍莫要狂言,即便真是仙人指引,而今天子在上,我不过是小小郡王,也当不起你这大礼。”
张明德此时才明悟一般点头,又朝直郡王行了一二叩七拜的礼,这拜的便是太子,直郡王生受了。
也不等人试探,张明德拜完起身便道:“草民一路前来,便没见过有郡王周身这样紫光大盛之人,只是仔细一瞧,周围似有黑气明灭,像是有何物死而不僵,似有反复之态,对郡王必有影响,还请郡王注意着些。”
张明德这些话也无非是模棱两可,奈何直郡王心中有鬼,自然对号入座,何物死而不僵,有反复之态,不正是在说废太子眼下被皇阿玛禁而不罚,只死索额图一个岂能够,依着他的意思,合该处死废太子,如此才来得痛快。
自太子被废,直郡王确狂喜几日,可知皇阿玛对废太子仍有体恤,对嫡皇孙弘皙仍一切如旧,他心中便十分不痛快,前几日做梦,甚至还梦见皇阿玛要立不足三岁的弘皙为太子。
虽他不信梦,可这事儿到底叫他有几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