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果子担忧地看了看自家主子,见主子神色不似上午那般,犹豫片刻到底叫人放了几位过来。
齐先生震了震袖,抬着下巴乜了郑果子和一帮奴才一眼,这才上前两步抱拳直言:“给郡王请安,郡王吉祥。”
“我等此番前来不是闲来无事给郡王您请安的,实乃听说了今日朝上之事,实在坐不住了,我等因仰慕郡王而来,为的就是襄助郡王登储君之位,拥江山社稷,可皇上明言您无缘皇位,我等在府上受郡王食禄还有何意义?”
“故此番前来乃是请辞,我等心中怀大抱负,还望郡王成全!”
齐先生此言相当不客气,只郑果子便听得刺耳至极,当即要人住口,可齐先生仍是自持本事,眼高于顶,不屑同区区阉人口舌纠缠,且一甩袖,连看也不看郑果子。
郑果子气得脸都快歪了,这齐名在他们主子最风光得意时而来,极尽谄媚,而今主子失势,他又第一个跳出来言语不屑,一口一个郡王,连生主子也不喊,平民之身跪也不跪,当真无礼至极!
便是他们主子再登不得储君之位,也岂能是他一介布衣能羞辱的!
“主子爷莫理会,是奴才没能早些察觉拦住他们,奴才这便将他们赶出去!”
直郡王扫视一圈,幽幽笑了起来,他信步走到齐名两步之遥与之平视,不开口说一个字,齐名的气势便矮了下来,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