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贺仪的迷惘,昭宁忙问人是如何看出自己的身份的。
贺仪收起迷茫,腼腆一笑:“乍一看确看不出公主的身份,我那船又简陋昏暗,作画都分不出颜色来更别提人了,来了公主这儿才看到公主耳上的三个耳洞,猜出公主女子的身份。”
“听人说此次圣上南巡并未带成年的皇子,而公主言语间对天家并无仰慕恭敬之态,提及圣上和皇子也一派泰然,连上书房里诸位大人教什么又是什么性子都说得头头是道,名字中又带了个‘宁’字,尔便只能是昭宁公主了。”
“至于舜安颜的身份,我确是猜不出的。”
昭宁闻言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下次再出来玩儿我便知道邀将耳洞给堵上了,免得再露了馅儿!”
又说起舜安颜,昭宁干脆也不瞒着,道出了人的身份,甚至还明说了舜安颜以后是要做她的额驸的。
贺仪震惊公主同未赐婚的“额驸”相处如此亲密,便再是青梅竹马也万万不能如此亲昵的,心道果然满汉还是不同,然也不没有就此因规矩礼仪对满人不屑,他反而有些羡慕。
想家中姊妹打出生就被拘在院子里,裹了脚,做着众人口中的大家闺秀,以后的路能一眼望到头,毫无乐趣可言,只是听他随口说外头外头开了什么话,又有什么新鲜事儿,便一脸的艳羡。
他以为天下的女子皆是如此,谁道竟还有昭宁公主这般活得快活热烈的,若天下女子也能如昭宁公主这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