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委屈的时候不能哄,越哄越委屈,况昭宁几日昏沉,梦魇繁杂,一会儿梦见自己病死了,一会儿又梦见六哥是个早早夭折的孩子,不该安安稳稳活到这时候,更荒唐的是梦见郭络罗氏嫁给了八爷做福晋,可叫她混乱极了。
好在一睁开眼睛,都不是真的。
昭宁委屈了好一会子,这才含着泪稍别开脸,这是不好意思了,都成了亲的姑娘了,哪儿还有拉着阿玛额娘哭着撒娇的。
“这几日甚是炎热,阿玛额娘身子如何,我这身子一贯强健的都不慎中了招,阿玛额娘该好好保养着才是。”
玉琭拿帕子给昭宁擦脸:“还说呢,越是你们年轻的越是不在乎身子,热了便拼命用冰,屋里湃得冷飕飕的,一出门便觉热极,冷热交替焉能不病。”
“我和你阿玛,甫一入夏便开始每日用一盏清火降燥的茶水,身子可比你强。”
昭宁笑笑:“那额娘赶紧着人将方子抄给我,我和舜安颜可得学着些了。”
玩笑两句,玉琭见舜安颜还在门口立着,头都快抻出二里地了,就想着好好看昭宁一眼,干脆起身拉着康熙爷先回去。
“听说你同额驸也是好几日未曾见了,知道你身子稳住了我和你阿玛便不担心了,且同额驸好好说说话吧,待你身子稳妥了,回公主府住几日也使得,总归你皇玛玛跟前儿有人陪,你可松快个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