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玉琭也不想温宪这么早成亲,若是不喜欢硬叫两个人凑到一起过日子,那才真真受罪呢。
只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那儿给女子在外立足的机会,即便温宪身为公主,恐也难如愿。
见温宪满脸的不开心,玉琭不免心软,抚了抚女儿的小脸儿道:“罢,总归这事儿也不急,在拖一拖也使得,你回头寻个机会在你阿玛跟前儿旁敲侧击些个,他倒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先前你三姐姐过得不好,你皇阿玛还想了法子来着,说到底额驸到底是没得自家公主来得要紧。”
温宪也是个聪明的,知道额娘的意思,天下的颜面和尊严大过天,可由不得个人胡闹,可面子之下,旁的便不甚紧要了。
就拿三姐姐的婚事来说,她嫁给噶尔臧,是为维护朝廷和蒙古诸部之间的和谐,至于嫁给的人是不是噶尔臧全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的态度,是三姐姐,婚事成了,事儿也就成了。
前阵子听说噶尔臧奄奄一息,几乎要死,然死就死了,有三姐姐在,朝廷同蒙古各部的情谊也还在。
那换做她,皇阿玛不消得她嫁去蒙古是心疼她,她是择不出个喜欢的了,不妨叫皇阿玛更疼爱她些,给她挑个家世好身子不好的,且盼着他咽了气,也就自由了。
温宪欢喜起来,然又想,左右有皇阿玛和额娘撑腰,什么额驸不额驸的属实不重要,便是给她挑个长寿有福的也无所谓,她若不爱见,额驸便是撒泼打滚也进不得她的公主府。
只是这般一来,难免叫外头道一句夫妻不和,反叫阿玛额娘为她操心,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