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审问此人如何接头,同谁接头,又是谁寻他做的这笔生意,此人便暂且没用了,签字画押罢便丢到地牢里去,连夜绑了四观茶楼的常客马鼠。
马鼠算是个掮客,专做见不得的消息买卖生意,也算是这行当里数得上名儿的,年纪上来了,被人唤一声马叔。
在这行做得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眼下这般情形马叔也经历过一二次。
此时刚入夜,马鼠正盘算着生意,刚呲溜一口小酒,花生米还未夹起来,后脖梗儿上便挨上一冰冰凉的物什,也不见他慌乱,只还继续夹那花生米去。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哪条道上的,不妨坐下来先吃杯酒,我老马未必出不起兄弟您这单生意,都是、、、、、、”
马鼠老神在在的话还没说话,架势还没摆足,便觉颈侧一痛,眼前顿黑了过去。
临昏倒前,他好似听后头人说了一句什么王不王的,马鼠还纳罕,如今手头这几桩生意,也没听说有姓王的,怕不是以前得罪了谁?
没工夫叫他想明白去,侍卫奉命来拿人,苏公公吩咐过,若是个软骨头,先审了也使得,省得耽误了后头的事儿,可谁道这马鼠生得一双好嘴,几个侍卫也不做他想,当机立断打晕了人,趁夜掳了去。
可谁道到马鼠这儿还不算完,这事儿还经了好几道手呢,光是马鼠这般的掮客便捉来了五个,直到翌日一早,苏培盛熬得眼圈乌黑,这才寻着些眉目,竟是江南那边的人手布置的,隐隐指向苏州织造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