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知彰忍不住嗤一声儿,忍不住笑骂余志虚伪,可转念一想,便也感同身受了。
他们二人打小就有神童之名,谁但凡提起其中一人,必然落不下另外一位,而今一同进京赶考,二人能一道高中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然若其中一位不成,也能道一声儿时运不济并非是没那做官的本事。
可眼下连榜尾都不曾入,岂能是一句时运不济能平得了二人郁愤的心情的,也甭管那钱圆满到底有多大的学问和本事,今年这场定是有黑幕无疑了。
读书人眼里哪儿容得下此般决疣溃痈之事,梅知彰是天资聪颖不假,可这寒窗苦读绝非易事,就这么被些个膏粱子弟给践踏了、、、、、
梅知彰搓着指尖厚厚的茧子,霎时变红了眼睛去,紧着拳头边忍不住要上楼同人拼命,余志见状紧忙攥住梅知彰的手腕,拉过人低喝道。
“知彰,冷静些!若是用你那花拳绣腿就能打得那些卖官鬻爵之人伏法认罪,你我还读什么圣贤书?总有能提咱们主持公道的,咱们握笔杆子的手可还有大用处!”
梅知彰深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朝余志点头:“好,我听你的,先回客栈再细细打算去,那榜上有名的总不能藏头藏尾一辈子去,且看看他们的本事,若皇帝昏庸,连殿试也能糊弄了去,这官我看咱们不做也罢!”
余志点头,安抚了好友也没忘了同窗莫问,着梅知彰去叫小二牵来马车,他亲自上楼劝莫问下来,正盼莫问别冲动行事才好,且听呼啦啦一阵碗碟乍碎,辱骂呵斥声迭起,楼上的散客惊恐蜂拥而下,险冲得余志跌下楼梯。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