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圆满能从江南一路考到京城,必然是一路贿赂来的,就他那些个斤两也胆敢出这样的风头,而今便叫他成为咱们一举揭开江南乃至京城官场污浊的口子,看看到底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挡住天下学子的口诛笔伐!”
余志闻贺仪此言,顿激得血气上涌,双手微颤,只恨不得现下就写了讨伐文章去,不过他到底多着份冷静,想贺仪今日能来,能说这话必然已然有了接下来的打算,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贺三弟弟有什么要哥哥做的直说无妨!”
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贺仪连道:“此前皇上南下,幸叫我偶遇公主,话间有几分投缘,甫到京城昭宁公主便差亲近的奴仆过来关切,还直言如若遇着什么事儿了,只管去公主府递话。”
“余兄想来也知道昭宁公主是最得皇上疼爱的公主,她又是个学富五经心怀大义的奇女子,咱们报官必不能上达天听,说不得还会招致报复,可禀了公主,情况必大大不同,余兄可愿陪我兄弟几人走一趟?”
能有这门路,余志自然满口答应,眼看着还有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余志干脆也不再休息,又叫来小二送来热水,洗了三遍扔觉得身上臭黏难耐,且攒着怒火穿戴齐整,坐等出发。
送贺仪走后,梅知彰只怕余志冲动,正欲再劝,余志只扫一眼过去便知道梅知彰想说什么,一把攥住梅知彰止了他的话头。
“知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若是怕,便带着莫问回淮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