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灌下一壶冷酒,落下一串子热泪。
他想出人头地怎就这样的难。
且在府上拘了将近一年,八爷才重见了天日。
而此时四爷早已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身边拥趸无数,他老八已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剩了。
皇阿玛不计前嫌,还叫他领了内务府的差事,只是浑浑噩噩干了几日,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恰此时军报传来,准噶尔部又生异动,原本效忠朝廷,同清军一并对付噶尔丹的策妄阿拉布坦,如今羽翼丰满,不欲臣服,先是发兵袭击哈密北境五寨,而今派人入侵雪区,攻占拉萨。
平静了没有几年的雪区又乱了起来。
康熙爷因有三征噶尔丹的前例在,对准噶尔部不以为然,且派八旗出兵,然鏖战五年,损伤无数,最后还是传来兵败的消息。
念兵力士气,粮钱损耗,思来想去,康熙爷还是准备再次亲征。
然康熙爷已然年近六旬,早不是那个身体强健之人了,前些年在玉琭的细心调养之下,好不容易身子安稳些,且不说上阵杀敌,只一路颠簸怕就不妥。
朝中自然不同意的声音颇多,可康熙爷一意孤行,朝臣只得同意。
此次出征,已然不会再有从前同噶尔丹打仗时那样捉襟见肘,出去雪区不稳,其余皆是一派繁荣,故国库极丰,再打上几年也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