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慌着竟是连礼数也忘了,还请福成将军原谅则个,不才正是玛礼善的兄长玛尔赛,是家中长子,至于验明身份的信物,您瞧瞧这玉佩大抵能证明。”
说着,玛尔赛便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接下来双手递上前去,可谁道前一刻还对他彬彬有礼的福成将军忽地变了脸色,一双鹰似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不肯接玉佩便罢竟还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一幅戒备之态。
“一派胡言!玛尔赛身高七尺,而今正在九门轮值当差,我等既能认出小二爷岂能认不出大爷来,这样蒙我当我是傻子不成!还不从实招来!”
福成虽是不认识玛礼善,可玛尔赛他却熟得很,一来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小爷,二来玛尔赛冬日里才在九门谋的差事,便是没刻意往来,福成日常巡查也没少见人。
故而自打这位金枝玉叶似地爷进来,福成便起了疑,只等这位自报家门了。
福成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小将军,此一震慑直叫人心肝颤颤,不必说,那“玛尔赛”也被他吓得身躯一震,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末了见实在是瞒不过了,只得咬牙在心中骂人一声儿眼拙的憨子,一把拽下头顶上的六合帽,露出一头乌黑浓密的发来。
嗬!这确实不是玛尔赛,这实打实是个姑娘家家的。
“我是大爷和二爷的姐姐马佳延燕,这下福成将军知道了可放心了吧!”
延燕格格不再压着略娇俏的声儿,顿时顶得福成哑口无言,一下子泄了气似的微微垂着头,不敢直视冒犯女眷,声儿也随之矮了不少,难得有些无措。